第49節(第1/2 頁)
“主子。”看著床榻上的人面色異常蒼白的模樣,虞書言便後悔起自己為什麼要依著吩咐去拿那壇酒。
他家公子稍微挪動一下就似乎很是痛苦的樣子,虞書言本要伺候其洗漱更衣的動作頓時也停了下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去打盆熱水來。”言語間微生瀾已從外間步入,接替了虞書言所站的位置。
虞書言如被點醒般的應聲退了出去,步伐還帶了點急促。難受的是他家公子,他如何能不著急。
微生瀾這時已然在床沿坐下,把那正捂著額頭的人撈到懷裡,著手在其太陽穴處揉按著。
“唔……”之前在自己剜上劃了一刀都不蹙一下眉的人,現被心悅之人護在懷裡時,卻是毫不掩飾其的痛楚神色。
“那一罈桂花釀,晏兒便是想也不想就全數飲完了。”微生瀾現下語氣算不得溫和,但對著這對她展露出痛楚神色的人語氣卻也是同樣的重不起來。
未想懷中人沉默半晌竟還反駁了她:“只是一小壇……”
這句話在微生瀾的注視下,聲音是愈漸低弱。
“想好怎麼處置那聖旨了?”故意把自己灌醉……自家夫郎所用的回應方式實是讓微生瀾頗覺無奈。
懷中人似微帶討好意味地在她身上輕蹭了幾下,低聲試探道:“燒了?”
“我既說隨晏兒處置,要如何處置自是不必過問於我。”微生瀾未有太多語調起伏地地把話說完,稍待不久,虞書言也已端著盛了熱水的盆子入內。
“躺下。”微生瀾把毛巾浸入熱水中,擰得差不多幹後再將之覆到那還直勾勾望著她的人額上。
覆於額上的熱度把頭疼的痛楚驅走了些,那雙狹長鳳眸因痛楚舒緩而半眯了起來,祈晏卻也沒忘扣住眼前女子擺放得靠近他這一側的手。
“書言……”
虞書言聽著祈晏的傳喚便想走上前去,然他還沒挪動步伐,緊接著就又聽到那音質冷淡的聲音又不緊不慢地補了兩字:“退下。”
他最近是不是真很遭他家公子嫌棄……?
待虞書言退了出去,祈晏便是換了一種語調去喚那著了一身玄墨冠服的女子。仍是透著清冷質地的聲線,但此時與‘冷淡’是絲毫沾不上邊。
一次可不應,兩次也可不應,但被自家夫郎以這種語調再喚第三遍,微生瀾終是如他所願的把目光移了過去。
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當對這躺在床榻的人愈漸喜愛以來,微生瀾自然也是如此。
“莫再這般灌酒。”除非是她喂去的,當然這句話微生瀾是不可能說出口。這點想再見幾回自家夫郎醉酒模樣的心思,自個在心底想想便罷。
不過這等心思藏掂在心裡生根發芽,總有一天或將付諸實踐也未可知……
聽著那躺著的人是應了,半斂起的眼眸中卻飛馳閃過一抹異色。
“晏兒醉酒時的模樣倒是……”把剩下的話語保留著不說出口,微生瀾言語間便以目光把床榻上這仍只著一件單薄寢衣的人給打量了一遍。
那時容姿清雋的美人面染酡紅,這雙好看的眸子如籠著煙雨薄霧,模糊了周圍事物獨只映出一人的身影。
倒是如何?
昨晚的事祈晏大多是都記著,今日醒來回想並無覺得有什麼可羞恥的地方。雖自認不過是討取心悅之人的承諾而已,他也還是因著這番打量的目光而微垂落眼簾,並無無意識到淺淡緋色正順著他的白皙脖頸漸向上爬去。
“注視了我九年嗯。”句末的尾音微妙上揚了幾許,這卻並非一句疑問句。
“……”原本還只是微垂落的眼眸,聞言後便是全闔上了,甚至是稍撇過了頭。
微生瀾看著床榻上人反應便彎了彎眉眼,不再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