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1/2 頁)
“……禮部尚書啊。”微生瀾頓時微垂下眸,似笑非笑。這禮部的最高長官與她是半點不對盤,箇中原因除當事人外,大概也沒幾人還記得了。當然二者在表面上仍相安無事。
葉綺衣沒看懂自家主子的神情,只維持著端正的跪姿繼續道:“是因再往下追查,綺樓的動作會有些過於明顯,安插在朝堂上的人或將曝露於……二皇女面前。”
此事的幕後主使者,座上之人自開始時就與她說了猜測,儘管那時也已與她言明這猜測並無實際證據,但她還是將之謹記了下來。
思忖之際,葉綺衣忽覺身前籠罩了一層陰影。
“這種事情,綺衣何需自責。”輕巧地把人給扶了起來,微生瀾眸中笑意淺淺。
在朝堂中安插人手本就是這半年間才開始動作的,紮根的深度不足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能追查到尚書一級身上已是不易。
葉綺衣搖了搖頭,沉聲說:“但在屬下決定暫中斷追查之時,卻有一人主動尋上門來……”
說這話時葉綺衣實是想跪下,但卻被身前之人一個眼神阻止了。
“比起下跪,綺衣還是先與我說說尋上門來的是何人。”依著葉綺衣嚴肅的性子,微生瀾覺得現在就是讓她自刎謝罪,估計她也真能二話不說地照做。
有人尋上門來是代表著行事的洩露,但微生瀾思索片刻卻覺得不可能。
“是禮部侍郎,她言說願意提供助力,且還轉交了一個信物。”葉綺衣眉頭深鎖,這事是安插的人向她回報的,她在看完信件後就匆匆動身至昭王府,當然沒忘帶上還未確認令行的幾份摺子。
語中信物是一枚翠色鬱蘊的橢圓硬玉。其上刻有一字,葉綺衣不明意味,但微生瀾只看一眼,眸中就帶上些許無奈之色。
她與祈晏之間還未挑明的事情就像一層窗戶紙,雙方都對此心知肚明,且行事上也未有遮掩……就只差沒在言語間明說了。
不過就算在心裡想得再多,微生瀾現也只略微頷首道:“是個可用之人。”
計劃將變,這是葉綺衣此時唯一的想法。
禮部官階較高的臣子都或多或少與此事關聯,就是不知此事再徹查下去還會再牽涉到多少人?
結束這個話題,微生瀾轉過身對千機說道:“那古鎖便勞先生多費心神了。”空暇時間無多,她還得親自去會會那禮部侍郎。
讓微生瀾展露出無奈神色的人現正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小憩,雲笙勸過一次讓其到床榻上休息,然而被祈晏闔目無聲拒絕了。
待到了既定的時間,雲笙自覺入裡間提來藥箱。
“正君,奴幫您換藥吧。”祈晏闔上雙目時柔和了疏冷眉宇的樣子看起來甚是無害,雲笙詢問時的聲音也不由得更放輕了些。
事實上雲笙對祈晏的態度是比對微生瀾還更端整恭敬許多,實是因後者待他總十分寬和,而前者有些時候讓他甚至……不敢過於靠近。
祈晏仍未睜開眼,只淡淡‘嗯’了一聲,由著雲笙開始折騰。
本就不深的傷口在上好傷藥的作用下早已結痂,只是這痂尚未脫落,是以近日換敷上的都是去疤的藥物。
雖說尋常時期,這腕部都被衣袖很好的遮掩,但在某些動作總有顯露出的一刻。對女子來說身上留有疤痕是毫無影響,但對男子而言就沒這麼簡單。
且依著祈晏的想法,這具身體已是屬於微生瀾的。腿疾無法改變,但除此之外他不會允許此上再留有其他瑕疵,除非這瑕疵是微生瀾給的。
祈晏想到這幾晚微生瀾別說要他,連攬著他睡都不肯,心情就低落的一塌糊塗。那人還藉口說怕不小心壓到他的傷口,問題他傷的是左手,明明在這姿勢是怎麼也不可能壓到的。
祈晏知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