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第1/2 頁)
“子昭何須如此抗拒於我,我知曉此行並非是兒戲之事,參行也定不會給你增添任何麻煩。”平靜了神色,商止先做出一番承諾。
對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微生瀾微蹙下眉不再言語。
她也不是不知道景帝之所以點頭應允是為了讓商止與她多有接觸,讓她改變心意應下這門親事……從而取得商靖侯府的助力。
但如果是要為了權勢而娶一個人,她當初就不會選擇把祈晏娶為正君。
“啟程吧。”言語間微生瀾也翻身騎上了侍者牽過來的馬。
隨行的御醫臉色都算不上好看,御醫雖不是什麼大官,在宮裡待著一般情況下也還是衣食無虞……現被挑選中去那疫災肆虐之地,性命能否安保都尚未可知。
從皇城到冀州約莫是花費了近半月的時間,到達後親眼目睹城中景象的眾人才明瞭,那傳至皇城中的訊息只怕是往輕的說了不知幾許。
另一廂的昭王府中,仍躺臥在床榻上的人自闔門聲音傳來後便睜了眼望著屋頂橫樑久久未有動作……直至辰時雲笙敲門詢問。
“這次是什麼?”祈晏見虞期又拿出一封摺疊工整的信函,倒沒太大意外。要是他的母親和兄長不趁此機會有所動作,他反而才會心生疑慮。
虞期把信函擺至祈晏面前,隨即掩著唇又咳了好一會。
“盜取出印璽……”輪椅上的人牽動了下唇角,勾起一個稍帶著冷意的弧度,然未逾幾時又被之強制壓平。
微生瀾處理政務時從無避諱他這一說,自然印璽放置之處他是知曉的。
按捺住想將手上信函扔去炭盆中燒燬的念頭,祈晏微垂下眸平靜地將手上物什重新疊好。
接收信函是因為這白紙黑字留下來日後可作為證據使用,但若想他照做那是絕無可能。
“得了印璽確是可做不少栽贓陷害之事。”虞期仍是掩著唇,看著坐在對面聽了他的話後神色又再冷下幾分的人,他眸中卻是無由來的透出了些許笑意。
認清了他這兒子已是陷在名為‘微生瀾’的沉淵中的這個事實,雖是仍未能完全認同,但他也已逐漸接受。
總歸他是改變不了。這般想著,虞期只能在心下微嘆。
“影七也被你遣去跟著她了。”
面對這一狀似疑問實則陳述的語氣,輪椅上的人應承地點下了頭。
方頷首之際,一隻棕灰羽色的海東青瞬息間自窗臺外撲騰而入,站立在桌案上後便對著輪椅上的人把頭一歪。
這隻海東青被微生瀾交至祈晏,又被祈晏暫交至影七手中。
得知心悅之人在這一路途中並無遇上危險,輪椅上的人本是還稍稍柔下了疏冷的眉目。但再往字條下方看去,見著‘商靖侯府世子’這幾字時……
“晏兒。”不知多久沒再見過他這兒子流露出此般明顯的怫鬱神色,虞期便喚了輪椅上的人一聲。
祈晏極低地‘嗯’了一聲,只是夾捏著字條的兩指所施力道愈重,最終將之□□成一團。
第40章
一個多月過去了,由他惦念著的人所寄回皇城的信函……七天之前收到的便是最後一封。
現桌案上疊放著的宣紙即是這一個多月來所收到的全部信函,每封的收取時間間隔不超過三五日,可這最後一封……
“妻主……”輪椅上的人看似是在望著窗外的落雪之景,實則思緒是早已不知遊蕩去了何處。
桌案上的那些個信函其實內容上大同小異,無非是一切安好之類的說辭,但祈晏就是將每一封都逐字逐句地熟稔於心。
是因著那人的一句‘等我回來’,他才會耐著性子等到現在。
影七倒是一如既往地隔日傳回字條,遠遠一聲清越的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