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第2/3 頁)
,半個月過去,依舊不能說話,好在她本就不是什麼喜愛言談之人,對著聖上更是三緘其口,這會兒不說話,反倒落個清淨。
雖然中間有了孩子作為緩衝,但那夜之事,卻也將他們二人好容易建立起的淡薄溫情打碎。
本就是勉強維繫起來的,想要彌補,很難了。
聖上知道她不願見自己,也不留下討嫌,每日早早起身往前殿理事,午間方才回去陪著用膳,再到晚間方歸,怕她無聊,每每遇見新鮮好玩兒的事情,便吩咐人說與她聽,叫她開懷一二。
含元殿裡的宮人內侍,都是親眼見著聖上如何寵愛貴妃,又如何期待貴妃腹中之子降世的。
能夠留在這裡伺候的,哪有庸碌之輩,這會兒貴妃有傷,更是拿出十萬分的氣力來,務必將自己的忠誠之心,展現給她看。
聖上先前幾位皇子,既沒能展現出完全碾壓其餘人的態勢,也沒能得到聖上全然的寵愛和支援,那麼貴妃腹中這一位,就很微妙了。
雖說貴妃沒有母家扶持,但聖上年富力強,正當其時,若是有意,想要將愛子扶上太子之位,還是輕而易舉的。
投誠這種事情自然要趁早,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來的親近?
雖說貴妃這會兒並不困頓,但有些時候,只是資歷,就能叫人領先一大截。
等塵埃落定的時候再湊過去,誰搭理你?
錦書看得出他們心中如何做想,只是沒有理會。
對於現在的她而言,那些都太過遙遠。
聖上疼她,不代表就會願意叫她插手朝綱,乃至於儲位傳承,說到底,有些事情聖上可以做,但別人絕對不可以做。
她或許有武后之能,或許沒有,但聖上絕不是軟弱高宗。
中元宮宴不歡而散,宗親宮嬪猜測紛紛,聖上隨即便有雷霆手段落下,接連在燕王與趙王臉上甩了重重一巴掌,毫不留情,倒是叫宮內宮外龜縮著安分起來,日子重新轉為平靜。
細細推算起來,錦書是在五月有孕,待到九月,便是四個月。
聖上仔細養著,太醫令也盯著,她舌上傷口倒沒留下什麼後遺症,說話也不受影響。
四個月的肚子,已經能見到凸起,聖上與錦書的關係,卻恢復到她剛到含元殿時一般冷淡,瞧不出半分熱乎氣兒。
不是聖上冷著錦書,而是錦書冷著聖上。
那晚的事,到底是傷了情分。
聖上自己倒不在意,也不覺得在錦書面前低頭丟臉,每每含笑同她說話,溫聲關切。
伸手不打笑臉人,錦書即便不搭理他,也不好口出惡言,這日晚間,實在是被他纏的煩了,索性閉目養神,眼不見心不煩。
“怎麼不說話?”聖上略微往她那邊靠了靠,道:“總是這樣,朕沒說幾句,你就不理人。”
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他道:“咱們的孩子瞧著,你總得給他父皇幾分顏面,是不是?”
“臣妾倦的很,”錦書睜開眼看他,淡淡將他手撥開:“聖上若是長夜無聊,便去找別的宮嬪侍寢吧。”
聖上聽得手一滯,伸手去扶住她下頜,叫她看著自己,輕柔而不容拒絕:“你明知朕不會,何必說這樣的話,叫朕難過。”
單單隻論面相,他其實同承安生的很像,許是燈火太過昏暗,有一個瞬間,他低著頭,溫柔說話的模樣,竟叫錦書瞧出了承安的影子。
突如其來的,她心裡一酸。
既覺得承安可憐,覺得自己可憐,還覺得……
聖上也可憐。
她不是木頭人,聖上這兩月對她如何,她有所感知。
低三下四,俯首作低,不能再軟半分。
他是人間至尊,能做到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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