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第2/4 頁)
是尋了由頭,當著一眾命婦的面,將靜儀長公主母女與陳家夫人一道趕出去!
人要臉,樹要皮,真的被攆走了,這三人日後,在長安,只怕便抬不起頭來了!
靜儀長公主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原本就有些泛白的面孔驟然慘淡,眸光一寒,擰了眉毛,正待怒斥皇后幾句,卻被她動作打斷了。
“砰”的一聲脆響,錦書將案上茶盞摔在地上,汝窯青瓷與內裡奶茶一起飛濺開,在光可鑑人的地面上滑出遠遠一段,寂靜的內殿中,響的刺耳。
“怎麼,”她既不看靜儀長公主,也不看內殿命婦,只是望著正中虛浮著的空氣,淡淡道:“本宮這個皇后,使喚不動你們嗎?”
“還是說……”
錦書驀然厲了聲音:“你們有不臣之心,連皇后都不放在眼裡?”
這位年輕的皇后甚少疾言厲色,連面上妝容都淡淡的,如今短短几句話,卻駭的人不敢做聲,只低下頭去,避開她近乎刺人的目光。
靜儀長公主難得的畏縮了,眼見幾個宮人來請,身子哆嗦幾下,連句狠話也沒說,便拉著女兒,腳步踉蹌的退出去了。
陳家夫人從頭到尾都沒看口,可她是靜儀長公主的婆母,陳家的當家夫人,總歸是站在錦書對面的,現下一起吃虧,倒也不算是受了無妄之災。
尊貴了這麼多年的靜儀長公主,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皇后趕出去了。
內殿裡的命婦皆是低著頭,別說做聲,連彼此交換一個目光都不曾。
“愣著做什麼,”錦書收了面上凌厲,淡淡吩咐宮人:“將地上收拾了,別擺在這裡丟人現眼。”
“是。”給幾個宮人低低的應了聲,取了工具,小心翼翼的去清理那隻碎掉的茶盞殘骸。
“哎呀,看看我這記性,”錦書微驚著嘆一聲,忽的一笑,轉向安國公太夫人:“那會兒老夫人還說自己上了年紀,記不得事情,可您看看我,轉眼的功夫,也給忘事了。”
安國公太夫人笑的溫和:“娘娘諸事繁多,偶然間忘掉一二也是有的,哪裡能跟老身比呢。”
中書令夫人周氏也跟著湊了一句:“太夫人說的是,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可沒法兒跟娘娘比。”
最為尊貴的三個人開始說話,內殿裡的凝滯無形中便散去幾分,重又說笑起來。
張氏坐在程老夫人身側,也是暗自撫了撫心口,叫方才被驚得險些跳出的那顆心臟舒一口氣。
在家裡的時候,她便有些怵這個繼女,現下繼女做了皇后,周身更是威儀不凡,隔得這麼遠淡淡掃一眼,就叫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果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想著自己此前所作之事,張氏不覺憂心起來。
錦書卻無暇顧及張氏,只看向王家大夫人周氏,語氣帶笑。
“長公主病著,本宮少不得要安排一番,倒是誤了夫人的事。”
她關切道:“現下得空,夫人儘可以開口了。”
周氏原本是想同靜儀長公主一唱一和,將事情給定下來的,哪裡想到皇后雖年輕,手腕卻強硬,三言兩語收拾了靜儀長公主,現下竟空出手來對付自己了,心中不覺生出幾分退縮之意來。
將目光隱晦的轉向賢妃,她遞了一個眼神過去。
賢妃剛剛才被皇后明裡暗裡的譏諷一通,又見了靜儀長公主下場,只想著將自己掰扯出來,哪裡會搭理她,即使見到了,也只做不知。
現下是王家求她,又不是她求王家,便是舍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周氏見賢妃如此,便知她是不打算幫忙了,暗自磨牙之後,終於轉向錦書,澀然道:“娘娘容秉,今日入宮,一是為宮宴,二來……也是想祭拜亡女一番。”
周氏膝下只有先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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