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1/4 頁)
急得很,怕家裡幼崽馬上要變回剛才那怯生生的樣子,芙婭頓時暗暗去推了前邊人一下。
都特意把身上帶著的小金牌給亮出來了,遲遲等不到回應的庫提幼崽不安地動了動翅膀,原本還微亮著的烏溜眼睛漸漸沒了這種明亮光彩,仰起的小腦袋也準備要再耷下去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這隻淺紅色小胖啾忽然感覺自己的背羽被什麼人摸了一下。
“呣啾?”
就跟在飛行大賽裡聽見自己是第一名的時候一樣,這隻庫提幼崽有些呆呆地啾了一聲,烏溜溜的黑色眼睛望在它面前還表情冷厲的家長臉上。
摸了一下,就有第二下。被一個帶著體溫的掌心從腦袋順著摸到背羽上,這隻庫提幼崽還沒能反應過來,一動不動蹲在家長懷裡的樣子就像只胖乎乎的小雞崽。
對抱幼崽這件事情感覺陌生,所以唐納的身體是僵硬的,對順摸幼崽這件事情同樣陌生,所以唐納的動作也是僵硬的。
但好在他本來就是不苟言笑的形象,這兩種生硬表現看起來也不至於太過突兀。
按家裡幼崽特意把那枚小獎牌亮給他看的這一行為,他現在應該給出誇獎,但唐納兩次張了張口,都感覺自己的喉嚨裡好像塞了什麼東西,讓他梗住了。
想不出誇獎幼崽的語句,唐納回顧了下自己的記憶,倏忽發現他從家裡幼崽破殼出生以來,好像真的從來沒有誇獎過對方。
即使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作為一個家長、一個大人,唐納還是很難一下子做出改變。
大人好面子,主動承認起錯誤有時候就顯得更加困難,尤其要向家裡幼崽承認錯誤的時候,難上加難。
面子還扯不下來,可在唐納剛停下摸幼崽背羽的動作的時候,他猝不及防被懷裡抱著的這隻淺紅色小胖啾拱了拱。
不只是拱一下,是連著拱了好幾下。
就因為這毫無心理準備的事情,唐納差點一個脫手沒把幼崽抱住,還好反應得快才把懷裡這隻淺紅色小胖啾給重新抱穩了。
其實就算真的脫手,家裡幼崽現在會飛,也摔不到地上。但剛才差點讓幼崽掉出去的一刻,唐納的心跳還是漏了一拍。
也許是因為觀念還沒能轉換過來,在唐納心裡,他還留著家裡幼崽不會飛的潛意識。
被幼崽拱的感覺非常清晰,唐納能接收到懷裡幼崽對他的親近依賴,這種幼崽對家長表達出的依賴讓他幾乎心軟得一塌糊塗。
“佩佩……”開了個話頭,這名不懂得該怎麼誇獎家裡幼崽的家長勉力組織著自己的語言,最終還是乾巴巴說出一句,“……佩佩很厲害。”
家裡幼崽身上帶著金色小獎牌特別引人注意,這枚金色獎牌是做成了類似向日葵的形狀,中心位置刻著“1”這個數字。
看著這個小金牌,唐納終於靈光一閃,又用種陳述語氣補了一句:“爸爸以前在飛行大賽都沒有拿過第一名,所以佩佩很厲害。”
這句話一說出來,別說幼崽聽了什麼感覺,站在後邊的芙婭反正是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己的丈夫還能說出這種誇獎幼崽的話來。
“啾,啾啾!”
格外清脆地啾了幾聲,蹲在男人懷裡的淺紅色小胖啾現在挺著身體,還把原本攏在身後的小翅膀微微張開。
這個動作是庫提族與另外兩個種族通用的,在原形態時用來向他人展現自己能力的動作。
雖然這個動作由一隻幼崽做出來,根本看不出什麼氣勢,反倒是挺可愛的。但幼崽向家長表現自己的能力,看在家長眼裡總是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瓦倫家的莊園裡有著環境空闊的庭院,終於和家裡幼崽完成了遲來的親子溝通,唐納把面子給扯了下來,抱著他懷裡的淺紅色小胖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