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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冷靜後,沉未晴重新開啟行李箱。填滿內容的蓋子開合幾次,終於解除束縛。江榆楷蹲在旁邊一聲不吭,幫她往外拿行李。
除了主要的必需品,其實很多東西是許星轍代為整理的,沉未晴都不太確定箱子裡究竟裝了些什麼。她只是一股腦地把衣櫃裡的東西攬進去,再去衛生間取出洗漱包裝護膚品,還有幾本暑假會看的書。
許星轍下班回家以後,蹲在箱子邊,把折迭堆砌的衣服一件件捲起,鋪到行李箱底,將擺在周圍的雜物,想辦法都裝進去。
現在再被她一件件取出。
有他幫忙選的裙子,他送的腕錶,對比多個配置後精心挑選的電腦,和凌晨不知道跑去哪家超市買來的紅糖薑茶……沉未晴很少痛經,在生理期也會做些不太使用腰腹力量的無氧運動,那次突發狀況令他措手不及。儘管她吃了止痛片,蜷在床上有所好轉,他還是不放心地買了一盒薑茶。
他知道里面有用的僅僅是熱水,依舊給沉未晴遞上發燙的杯子:“至少這樣好喝一點。”止痛藥發揮功效需要一段時間,這期間她可以靠它渡過。
後來他幾乎徹夜未眠,搓熱手掌蓋在她的小腹,一圈圈地輕輕揉動,緩解不適。
這兩年來,沉未晴與許星轍早已度過情侶最開始的甜蜜期,漸漸轉化成了互相陪伴和扶持。她幫他改過簡歷,選過小組展示課題;他幫她物色過實習公司,也在她夜裡饞到不行時,偷偷溜出去擱一袋燒烤在校門邊,卻因為宿舍鎖門,她出不來,他更進不去,白白在寒風中發抖,最後便宜了流浪貓。
說給楊孟聽,他都不相信許星轍能做出這種蠢事。最後得出結論,遇到沉未晴,他的智商平均下降50。
“怪說不得高中叄年就沒考贏過,最後高考還差了四名。”他說,連個探花郎都沒混上。
“你到底罵誰呢?”還是秦堯西先回過味,“這意思就是許星轍智商少了一半也比咱倆強唄?”
楊孟才把嘴閉上。
每一樣東西拿到手裡,都像觸發開關,勾起一些碎片記憶。沉未晴的動作越來越慢,直到最後根本沒有整理的心思,將臉埋入膝蓋,手指插入髮間。
江榆楷問:“你在生我的氣嗎?”
怪他不僅沒有提醒她事實,還利用她對自己的感情,從許星轍心上狠狠剜下一塊肉。
他明知道沉未晴事後會有多自責,依舊為了自己的利益,連帶著傷害到她。
“我沒有生你的氣。”沉未晴抬頭,“你本來也沒做錯什麼。”
在許星轍對這段關係抱以最高期待,打造出那對戒指時,潑下一盆冷水的人是她。在感情裡叄心二意的也是她。明知違背了心中的道德標尺,依舊控制不住,徘徊於兩個人之間的還是她。
說來說去,“我只是生我自己的氣。”
剪不斷,理還亂,放在詩詞歌賦裡聽著文藝,降臨到自己身上就是一片狼藉。
江榆楷展開手臂,攬住沉未晴,揉了揉她的頭頂。以往這個動作都是她對自己做的,現在反過來,應該依然奏效。她側過身體,額頭靠到江榆楷的肩膀,像躲進安靜的繭屋。熟悉的洗衣液氣味,略微安撫了發燥的心情。
“沒關係,誰都沒有錯。”江榆楷低聲安慰著,“我和他最不希望的就是你感到自責。你要是心裡過不去,還不如把錯推到我們身上,也許都會好受一點。”
男人最懂男人,哪怕是情敵。說到底,許星轍與他的目的是相同的。
只要她不離開他們,他們就不會離開她。
見沉未晴的心情雜亂,一樣東西拿起又放下幾次,就是沒想好放去哪,注意力根本不在這裡,江榆楷讓她不如去沙發平復一陣,其餘的他來收拾。出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