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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方的父親,也是七年前出海的人員之一。
劉明想著要上前打個招呼,但對方眼角的餘光瞥到他後竟主動過來了。對方年紀輕輕便負責家裡的事宜,明明和劉明一般大,看上去卻成熟不少。那隻滿是繭子的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他露出個笑容:劉明,好久不見啊。這次打算待幾天?
一週吧。
對方點頭:挺好,正巧趕上祭祀。
劉明笑了笑問他:你這是?
對方:哦是這樣的,昨兒我媽說看到我爸了,估計是人在底下沒東西用了,就讓我過來阮老闆這兒訂點東西。
說著又嘆了口氣,我媽年紀大了以後有點不大好,總是說做夢夢見我爸,今天就更誇張了,說沒做夢的時候都碰著人了。
劉明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姨這些年也不容易。
當年出海的都是壯年男人,他們家裡有老婆有孩子,卻一去不返,七八年來的重擔都落在女人身上。孩子若爭氣一點也就罷了,要是個不爭氣的,心裡指不定多難受呢。
兩人也挺久沒見,說了挺長時間的話。等到好友離開,劉明才發現紙紮店的顧客都散得差不多了,阮白正將一張張紙整理放整齊,紙上寫著每個家庭要訂購的東西。注意到他的視線後,阮白抬起眼眸,直言道:你朋友的父親,也是在那場事故中喪生的?
劉明點頭。
阮白心中記下。
他斂著眸,眼神有些深邃。事實上剛才他與這麼多客人交談,大家透露出來的資訊都很直白且非常統一:他們要將這些紙紮品燒給丈夫/父親,而他們的丈夫/父親皆死在七年前的海難裡。
阮白想起剛才有個女孩小聲跟他說她爸爸昨天特地來找過她,所以她在想是不是自己這些年做的不夠,於是今天特地過來一趟,再給已經離開的父親買些東西。
劉明的那位朋友好像也是一樣的想法。
這就很奇怪。
阮白細長的手指捏著小黑貓的耳朵,又問:之前說的祭祀,是什麼?
劉明聞言瞬間瞪大眼睛:不是吧阮老闆,你不是在這開店開了兩年多了嗎?怎麼都不知道咱們村的祭祀?
阮白表情淡定,絲毫沒覺得有什麼問題:我偶爾會出去。
穿進遊戲這麼多年,他又不是天天待在一個副本里,自然也會錯過西姜漁村的祭祀。不知道也屬正常。劉明聽他這麼一說倒也沒覺得奇怪了,他見阮白還有王汪都很感興趣,便拉了個小木椅子坐下,開始跟大家嘮嗑。
其實也挺簡單的。
七年前出了事以後,海神的傳說就一直在村子裡流傳廣泛。儘管當年只回來一個人,可此後的七年時間裡再有在海上迷路或者遭遇暴風雨的漁民也會在所有人都放棄時安全歸家。西姜漁村的村民們將此認定是海神在保佑他們。
於是,連著好幾年,他們都會舉辦相關的祭祀活動,為得就是感謝海神。
劉明摸著下巴道:不過,後來這幾年就沒有人再見過海神的真面目了,那些出事的漁民都是在昏迷之後被送回來的,但管他呢,回來了就行。
接連幾天,田寧寧白光遠這對情侶都安安分分待在村長家裡,老萬依舊對水產生意感興趣,會在各家之間來回走動。蔣梁俊依舊帶著他的考察團出海,不過聽說經常遇到怪事,但總能化險為夷。而阮白則是帶著王汪和顧廿在店裡做紙紮品。
這天劉明還是照常來到阮白的紙紮店,阮白已經將最後一個紙紮製品製作完成放到了一旁的貨架上,就等著人來取。劉明還未開口,站在阮白身側的王汪便聳動了一下鼻尖,露出疑惑怪異的表情:劉明,你今天干嘛去了?身上味兒怎麼這麼重?
什麼味兒啊?劉明抬起手臂嗅了嗅,什麼也沒聞到。他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