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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走吧。」謝景行轉身就要離開。
沈望星朝他看的方向看了眼,卻發現是江與眠和裴溟,他還記得那天在雪楓谷謝景行望著江與眠出神的模樣,忍不住哼了一聲,這才抬腳去追謝景行。
江與眠並不知謝景行等他的事情,就算裴溟留意到遠處那兩個人的身影,也不會告訴他。
「我並無大礙。」他說道:「有什麼只管問就好了。」
「多謝師尊。」
裴溟溫熱的呼吸掃過他髮絲和耳朵,帶來一陣莫名的感覺,江與眠沒忍住稍微側了側頭躲避。
兩人不再說話,似乎都在專心走腳下的路。
實際是裴溟在配合江與眠,假裝什麼都沒發現,暗地裡卻露出一雙笑眼。
江與眠臉頰因喝了酒泛起薄紅,淡淡的,好看的不得了,又因他紅了耳朵,此時不說話只走路是害羞了,他哪能不知道。
松竹庭離宴客的地方不近也不遠,眼下不知是因為裴溟誤以為他喝醉了而走得慢,還是因為自己心理作用,江與眠覺得怎麼走都看不到松竹庭的院門。
他抬手按了下微漲的額角,心裡也覺出不對勁來。
裴溟是他徒弟,徒弟扶師尊回去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況且一路走來也沒人用異樣的目光看他們。
他忽覺是自己生了心魔,太過在意和裴溟的接觸。
原因不用說,正是在涵虛洞天發生的事。
煩惱又上來了,他眉頭微蹙,或許是喝了酒讓情緒都難以控制,變得浮躁起來。
裴溟察覺到他周身靈力波動起伏不似平時和緩,心下疑惑的同時看了過來,卻恰和江與眠對上視線。
「師尊?」他開口問道。
然而換來的卻是江與眠拂開了他的手,自顧往前走了。
裴溟愣在原地。
這是他第一次被江與眠拋下,微頓過後倒是沒有惱火,只是不解為何會這樣。
他匆匆跟了上去,走在一旁,但江與眠不理他,很快就進了松竹庭裡的小院。
裴溟在院門口躊躇一陣,他有些茫然,師尊是生氣了嗎?
可回想一下剛才,他連話都沒說,又怎麼惹惱了江與眠。
這讓他忐忑起來,但最後還是跨進了院門,無論怎麼說,他是不甘心被拋下的,一定要弄清江與眠生氣的緣由,不然他不得安寧。
房門被敲響,裴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江與眠坐在桌邊緊繃著身體沒有回答,他實際上是太過無措。
剛才是情緒突然上來,連他自己都有點蒙,一想到那天的深吻就甩開了裴溟的手,這該怎麼解釋,而且外面裴溟喊他師尊都小心翼翼的,讓他心裡更不好受。
昨天他以為自己放下了,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他想,和其他事情不同,親吻還是太過了,倘若親他的人換了,並非裴溟倒也還好。
然而這個念頭讓他眉頭緊皺,換個人的話他更不能接受了。
他連成婚的事都沒想過,怎麼可能和陌生人親吻,這種事連想一下都無法忍受。
「師尊。」
房門又被敲了兩下,裴溟始終都沒有離開。
江與眠心中煩惱至極,心道是不是該將這件事挑明瞭,攤開來說,如果裴溟並不在意,只說是失了理智無意中犯下的,那他也就可以放下了。
於是他開口說道:「進來。」
房門吱呀一聲輕響,裴溟推門進來了。
「師尊,可是我方才說錯了什麼,惹了師尊不悅?」裴溟忐忑地看著他問道。
「沒有。」江與眠壓下情緒搖頭說道。
「那師尊是因為喝了酒想起什麼,心中不痛快?」裴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