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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與眠被三人夾擊,聞言並不說話,試圖從這人臉上身上看出端倪來。
能認出他,說明有可能是見過的人,但也不一定,破昏劍是被收錄在名劍譜前二十中的,誰都能看到。
戴著面具的男人連聲音都是懶懶的,他沒有多餘的話,說道:「既然來了,還請江仙師小住幾日。」
攻勢暫歇的萬刀和巫琴一聽,便再次動手。
江與眠自然不肯束手就擒,可很快,他就被第三人偷襲了。
靈力鎖困住他左手,內功心法有一瞬的停滯,再運轉起來就慢了許多,讓他無法發揮實力。
一把長劍悄無聲息接近,連躲避都來不及,他腹部被貫穿。
江與眠身形一頓,卻是在傷勢轉移之前的瞬間,立即解開了生死契。
戴面具的男人實力遠在他之上,如果真想殺他絕對能辦到,他不能拖累裴溟。
況且主僕契是最不平等的,主人一旦受傷,為了保命會將傷勢轉移到僕從身上。
輕傷還好,作為主方他能控制,可一旦重傷,生死契就會自發運轉,他總不能讓才築基修為的裴溟替他承擔這麼重的傷勢。
在解開生死契之前,他知道裴溟還沒有生命危險,所以更不能連累。
擒了重傷的江與眠,萬刀眉宇間全是戾氣,他剛正面交手打了個痛快,卻不得不停手,實在是不過癮。
戴著面具的男人看他一眼,知道他心中所想,但不甚在意,哪裡有那麼多光明磊落,抓人才是正事,又何必在乎手段。
宮殿裡。
裴溟只知前殿那個讓他覺得危險異常的人離開了,這才出手殺了梅落雪的贗品,他並不知對方是去對付江與眠了。
而在失去和江與眠相連的生死契後,他神智陷入了混亂之中。
混沌神木在腦海里出現,前世來到涵虛洞天的記憶是灰暗的。
他記得用神木做成的棺材,也記得自己殺了所有想阻攔他的人,前世那次來涵虛洞天,其實和今生所見到的滿地屍體十分相似,只不過兇手不同而已。
他異常痛苦,渾身顫抖,額角青筋浮現,而一切都隱藏在面具之下,無法被看到。
深埋的記憶被喚醒。
江與眠死了。
裴溟在記憶裡看清了棺材裡的人,他呼吸一滯,彷彿連心跳都停止了。
混亂之中,他分不清前世和今生,只茫然在周圍尋找。
明明師尊剛才還躺在他面前,一下子就不見了。
古蕭一看他渾身都是破綻,便用火符攔住了梅落雪去路,飛身上前先解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
裴溟根本沒有留意到周圍動靜,護身靈力早就鬆懈破開了,幾乎沒有任何防備。
古蕭凌空一劍斬向他頭顱,他這才抬頭看去。
劍氣掀起勁風,他臉上面具從中間一分為二裂開,跌落在地。
危急時聚起的結界雖然擋住了這一擊,但裴溟還是受傷了。
他眉心逐漸顯出一縷血線,在滿是血腥氣和屍體的後殿裡其實並不算什麼。
裴溟眨了下眼睛,抬手用指腹擦拭掉從眉心流下來的血跡,他眼神混沌痴狂,沒有半分清醒的跡象。
即便受了傷,他看著站在對面的古蕭只問道:「我師尊在哪裡?」
連古蕭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問,神色驚訝,而且也沒想到藏在暗中的,會是個還帶幾分少年稚氣的年輕人。
不過憑對方剛才下殺手砍掉頭顱那一下,就知道絕非心性良善厚道之人。
「找你師尊?」古蕭笑著問道,看起來十分和善。
「對,你知道?」裴溟稍顯急切。
「自然知道。」古蕭笑意不減,話鋒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