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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成玉小心站起來,拘謹地站在沈映雪旁邊,默默掉眼淚。
不要哭了。沈映雪不清楚他對親人的定義是什麼,一時不知該如何待他。
這個孩子的腦回路明顯跟別人不一樣,他的眼界太狹窄了,只看得到眼前,再不知道其他。
這個時候,也不能送他去讀書,萬一他學到一些套路,很有可能都使在壞處,還是三觀重塑更重要。
沈映雪想想都覺得很累,他並不想養孩子。
沈映雪擺擺手,你先出去,哭得我頭疼,讓我好好想一想,明日再來見我。
諸成玉不敢違抗,弱聲道:是。
說完他就慢慢離開了沈映雪的房間。
一出門,諸成玉就聽到外面有好幾個呼吸聲,他咬著牙,胡亂擦了下臉上的淚水:都滾開!
阿武過來扶他,公子。
諸成玉一把將阿武踹開:你也滾!
他打小就知道,他是別人眼裡的笑話。他曲意逢迎,奴顏婢膝,討好了很多人,也知道那些人從來沒拿他當人看。
如今遇到了花主,他想堂堂正正地做個人。
明明簪花巷的人都不知道他的過去,明明他可以重新開始,清清白白的生活。
卻因為他不知滿足,向花主討要青羽宮,以前的事情全都敗露了。
不止如此,諸成玉剛才哭得聲音很大,那些人聽到哭聲,都過來看,大概也都聽到了他的自述。
諸成玉冷笑著離開。
他再一次成了個笑話。
江寒楓看著白髮少年的背影,也是非常詫異。他和沈映雪一樣,以為諸成玉是個單純的少年,沒想到他私下裡做過那麼多齷齪的事情。
難怪凌雲和忠信郡王的關係,諸成玉 江寒楓怒斥花主
江寒楓看著眼前之景,恍若進了畫卷中,分不清虛實。
江寒楓上前,忽然有些捨不得離開了。
他微微一笑:你知道我要來?
沈映雪點頭,如果江寒楓剛對他表白,就不告而別,那他可以直接死了。
江寒楓興致勃勃地走上前,對上凌雲的眼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凌雲此刻是否清醒。
他已經做好和瘋癲的凌雲過一輩子的打算,凌雲能醒過來,還能記得他,真的太好了。
沈映雪依然低著頭,看天空,看樹葉,就是不看江寒楓。
江寒楓以為他還在害羞,踱步過去,來到凌雲身側,他個子與凌雲相當,只高出一丁點,二人並肩而立,旗鼓相當。
這個人,也是江寒楓理想中的知己和對手。
種種複雜的感情混在一起,江寒楓想伸手牽住凌雲的手,又覺得他們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未免不妥當。而且他從來沒有問過凌雲的意思,也怕這個面皮薄的人惱羞成怒,更怕讓他回想起當年經歷的事情,陷入魔障。
現在的時節雖不算冷,夜裡還是有些涼的,你身子單薄,恐受不得風,不如到屋裡去吧。江寒楓說。
沈映雪點了點頭,轉身往屋內走。
江寒楓以前和凌雲相處過兩個多月,那兩個多月,他沒有耗費太多心思,也沒有特意將注意力放在凌雲身上過,那時候江寒楓雖然糾結,但也沒有今日這般忐忑。
此刻他覺得凌雲就是冰雪般的人,脆弱美好,只想把他捧在心裡,不敢絲毫逾越,只遠遠地看著凌雲,每一次出言都要斟酌許久,怕凌雲傷心,也怕他生氣。
偏偏江寒楓素來冷漠,常年以劍為伴,對那些人情世故都不太清楚,只是略懂一些生活待客的禮儀,哪裡知道該怎麼與心上人相處?他沉默好久,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沈映雪感覺到了江寒楓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