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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醫術不精,會將你的脈案拿給師兄看,最遲明日便會擬好藥方,暫緩你的傷痛。
江寒楓離開的時候心情異常低落,以往的養氣功夫也破了,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怒。
韓敬偷偷摸摸躲在迴廊的柱子上往這邊看,習武之人感知敏銳,差一點就被江寒楓發現了。幸好韓敬機敏,迅速躲了起來,倚靠著紅色的柱子,反覆思考江寒楓的神情。
他在玉鼎山莊呆了幾年,很清楚江寒楓有多厲害,不過看剛才的情形,他應該是在義父手上吃癟了。
真不愧是義父,哪怕用瘋癲的姿態,也能把所有人耍地團團轉。
小師叔,你在看什麼?
韓敬完全沒有被抓包的緊張,他極其自然地往旁邊一歪,坐在了石頭凳子上,看著來人,用吊兒郎當的語氣說:出來吹風透氣罷了,怎麼?知意就這麼護著沈映雪,還怕我過去找他?
江知意道:小師叔多慮了。
這裡是通往江寒楓住處的必經之路,韓敬心中一動,想明白了江知意來這裡做什麼。
江寒楓雖然沒有明確說過,不讓他靠近沈映雪,但是整個山莊,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沈映雪有血海深仇,防備著他與沈映雪見面。
現在倒是個好機會。
韓敬挺身站了起來,帶著痞痞的笑容,往江知意身邊湊,伸手攬住他,拍拍他的肩膀,好師侄,你說的不錯,我是想見沈映雪。不如帶我一起過去?
你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我還能為難他?韓敬摸了摸下巴,你們這樣到讓我覺得,沈映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可憐,我才是那個魔教教主。
師叔自重。江知意把他的手掰下來,你既然不打算做什麼,又何必一定要見沈映雪?
韓敬笑著說:我覺得他這個人很有趣,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江知意沉默著,接受了他的說法。
誰都知道韓敬適應玉鼎山莊的生活後就放飛自我,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思,喜歡的東西就要得到,討厭的人,連見一面都覺得噁心。
如果韓敬能將現在的沈映雪與之前的他,看做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就好了。
韓敬跟著江知意往這邊走的時候,心裡有點緊張。
他看到江寒楓離開了,沈映雪這邊應該沒什麼人在。他很怕一會兒過來的時候,正面對上那個熟悉的邪魅狂狷的義父。真要是那樣,他是應該繼續潛伏下去,擺出面對仇人的姿態,還是趁著江知意不注意,挾持住他,用他做人質,帶義父離開?
等見到沈映雪之後,韓敬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可能因為栽了一次,沈映雪的性格沒有以前那麼傲慢了,變得謹慎小心了起來,即便一人獨處,也會把戲演下去!
明明面前什麼都沒有,沈映雪就坐在那裡,聚精會神地望向虛空,好像真的有一個實物在他眼前似的。
韓敬和江知意遠遠看到他的時候,沈映雪在痴痴地笑,離近了之後,沈映雪突然收斂笑容,好像十分難過的模樣。
這樣快速的情緒變化,讓正常人琢磨不透。那種混亂和扭曲感撲面而來,誰都能看得出來,沈映雪不正常。
這樣一個深不可測,對情緒和人心的把握都滴水不漏的人,就是他韓敬的義父。韓敬不敢與他為敵,如果說剛見面的時候還猶豫不決,此刻他真的一點背叛之意都不敢有。
韓敬看了看旁邊的江知意,江知意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思考得沒那麼深,全然不清楚他要面對的人有多麼可怕,甚至還對沈映雪抱著一絲善意。此時也只是微微蹙眉,對沈映雪的狀態感到不解,並沒有畏懼恐懼。
無知真好。
沈映雪理清楚現狀,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