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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他找到裴溟,就發現自己才包紮了傷口的徒弟被一條水蟒纏住,眨眼就拖進了湖底,濺起一大片水花。
破昏劍出鞘,斬起更大的水浪,湖裡的水在四周落下後,就如同泛了水災,淹過了小腿一半。
湖裡不止一條水蟒,都是有了修為的妖,而且下面很深,也不知被捲住的裴溟要被拖到哪裡。
為防止失去裴溟蹤跡,江與眠想也不想就入了水,分出一分心神控制破昏劍和其他水蟒纏鬥,好騰出手去找裴溟。
水下昏暗,無數遊魚受驚,目之所及都是被攪渾的水。
幸而他追來的及時,找到了那條纏著裴溟的水蟒。
破昏劍破開水浪,飛進江與眠手中,水中一番相鬥,蟒身流出不少血,在水中盪開一片鮮紅。
湖水被靈氣攪起漩渦,血水朝四面八方蔓延,甚至引來了成群的嗜血惡魚水獸,不顧靈氣震盪,循著血腥味道就圍住了受傷的水蟒。
眨眼間,被撕咬的水蟒湧出更多血,在湖底更大的妖物被引出來之前,江與眠搶回裴溟,帶人飛速遊了上去。
第17章 他覺得裴溟運氣好像不太……
水底和其他地方不同,自有一股威勢壓力,湖底的妖物在其中如魚得水,那是它們的地盤。
江與眠雖能打得過,但帶著受傷的裴溟還是儘快上岸為好,以免多生事端。
湖邊不安全,他半抱半摟著懷裡人腳下一躍,往遠處飛掠而去。
裴溟已經長這麼大了,說實話抱起來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輕鬆,但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為裴溟看起來很狼狽,不斷咳出水來,甚至無意中緊緊摟著他不放。
這應該是溺水之人的本能反應,無論在水中抓住什麼都能當成救命稻草,江與眠知道這點,就沒有多在意。
兩具身軀幾乎緊貼,對此他沒有任何旖旎雜念,救人而已,何必想那麼多。
可對根本沒有溺水且心術不怎麼正的裴溟來說,當不小心抱到江與眠的腰後,竟有些松不開手了。
好像挺細的。
他像個內心下流齷齪偏偏面上裝成正人君子的登徒子,若被旁人知道定會厭棄唾罵於他,妄圖欺師犯上的白眼狼一個,就活該遇險身死,不值得被救。
自那日在狐狸洞中窺見幻術中的江與眠,裴溟就如同著迷一般,明知是虛假幻象,卻難以從心中割捨遺忘掉。
甚至不惜用上了這麼愚蠢的手段。
他不是沒意識到假裝失足遇險是多蠢的一件事,但江與眠沒有絲毫懷疑,無形中助長了他任性妄為。
過一線天索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個法子不起作用了,前世他應該沒和江與眠一起來過這裡,也沒有遇到什麼艱難險境,所以不可行。
江與眠在一處開闊地停下,扶著裴溟站穩才鬆手。
「咳。」裴溟咳出好幾口水,渾身都濕透了。
江與眠也是如此,他施術為兩人除去身上水汽濕氣,很快就變得乾爽起來。
但湖裡的水比起他們慣常用的山巔淨雪,還是顯得汙濁了,這讓他倆不約而同都生出幾分想沐浴的心思,只是此時不好言說,畢竟還在野外。
「為何去追狐狸?」江與眠疑惑不已,見徒弟看起來如此狼狽,他心中無奈,怎麼今天裴溟運氣好像不太好。
裴溟咳了幾下才開口:「日前在雪楓谷的時候,被那幾隻白狐攻擊,我心想要是能抓到它們,就可以給師尊做件狐裘,只是,咳咳……」
江與眠一時啞然,沒想到他是為了這個才去追那隻紅狐。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一個人待慣了,情緒少有波動,上輩子是身體原因所致,需要靜心休養才能稍有好轉。
時間一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