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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喜靜,接觸的人不多,唯有裴溟十年來一直陪在身旁,他對徒弟的濾鏡還是很厚的,只覺裴溟乖巧討喜。
「沒什麼,就是想到你這幾日運氣好像不太好,東洲又危險。」他緩緩道出自己的思慮。
聞言,裴溟還反應了一下,原來江與眠竟是擔心他太倒黴。
他隨即笑了一聲,說:「師尊,我是修行之人,若連這點黴運小災都抵擋不住,何談日後修行。」
第19章 罷了,他陪著就是了
聽他這樣說,無論言語還是神情都似乎比平時乖順的模樣多了分傲氣。
「嗯。」江與眠點點頭,是他想多了,又見裴溟心性如此堅韌,以後肯定會成事,心裡自然也是高興的。
「走吧。」他說道,還要先去一趟斬龍道,不知道夜蝠解決的怎麼樣了,破昏劍還留在那裡。
扶搖扇輕揮,兩人被風托起,趕往斬龍道的時候,江與眠想到,找煉器材料一事又得往後拖幾天了。
幸好離裴溟及冠還有兩年。
雖然這樣想,但他心中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輕鬆,因為他也知道,如果一切都按照劇情發展,裴溟會被趕出雪山派。
這事現在還沒有現出任何端倪,小說是以裴溟視角展開的,書裡所寫,裴溟雖然是被冤枉的,可就連他自己都無法證明,人不是他殺的。
上帝視角的江與眠也不知道,書裡沒有提及。
裴溟現在已經十八歲了,那件事不知道哪天就會到來,江與眠很早之前就想過,或許他來了,憑著對劇情的瞭解,應該可以避免這場禍事。
可如果這樣的話,裴溟一直留在雪山派,是不是就無法走後面的劇情了。
他糾結矛盾,一方面不想裴溟被冤枉,一方面又覺得不能阻擋裴溟在外面的道途事業,所以一直以來都下意識逃避在兩者間做出選擇。
不知道是不是主角的緣故,裴溟從小就經了磨難,被雪山派除名後更是遭遇了不少困境。
江與眠見過他幼時希望破滅後的死寂模樣,不願他再經歷那些,可要是不經歷,後面的事就說不準了。
斬龍道已經能看見了,這些事現在想也不過是徒增煩惱,江與眠只得先放下。
兩人腳下的風緩緩撤去,憑藉自身修為也能在空中穩住身形下落。
江與眠看著裴溟一躍而下,矯健又靈活,還回頭朝他露出個笑來,心裡就輕鬆了很多。
果然還是個孩子,少年心性十足。
他這樣想,眉眼都柔和了點,露出個很淺的笑意。
斬龍道已經沒有人了,從周圍的動靜來看,地上還有些不明的肉塊皮毛和血跡,應該已經除掉了那隻夜蝠妖。
破昏劍直直插在裂縫旁邊,江與眠之所以沒有直接召回它,是需要凝神從劍中得出想要的資訊。
他閉目凝神,憑著與破昏劍之間的聯絡,模模糊糊得知了昨天這裡發生的事,和他想的一樣,在眾人圍攻下,剛成為大妖的夜蝠妖被除了。
只能說這次是發現的及時,沒有讓夜蝠妖在突破後有喘息鞏固的機會。
見他再睜眼,站在裂縫旁的裴溟不等破昏劍被召回去,自己就拔了起來,送到江與眠手上。
破昏劍與江與眠息息相關,除了他以外,一般來說,別人是無法觸碰的,會被劍氣傷到,但裴溟在雲遮峰十年,自然是碰過破昏的,甚至曾經用破昏劍來練習劍招。
他的觸碰是江與眠默許的,這些年都是這樣,所以從來都不擔心會被傷到。
「師尊,我們現在去哪裡?」裴溟心情很好,臉上笑意多了起來。
江與眠擔心他太倒黴的糾結模樣似乎還在眼前,還有昨日那隻微涼的手,哪怕觸碰並不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