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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在暗,也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襲擊,所以江與眠所說確實是個辦法。
如果真的有個和師尊一樣的人出現,就像他前世那樣在眾目睽睽下殺人,也會讓人產生疑慮,到底是不是真的。
再者這件事其實關係到每一個人的名聲和安危,本來就應該讓世人知曉。
「師尊所言極是,我明日就找林師兄去說這件事。」
跑腿的事裴溟自然而然就攬了下來,雲遮峰就他們兩個人,連個僕從雜役都沒有,於情於理都應該是他去做。
不過江與眠一聽他這話,就知道是閉不了關了。
他拿出師尊該有的威嚴樣子,微蹙了眉對裴溟說道:「你傷勢未愈,還是先閉關為好,這事我自會去找各位長老商議。」
擔心徒弟自然是不用說的,但同時他還藏了私心,然而裴溟不知道。
「師尊,我……」他試圖掙扎,閉關的話就看不到江與眠了,好不容易兩人的關係親近了些。
江與眠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不聽話了,平時只要自己說什麼,徒弟從來都是乖乖聽從的,於是他打斷了裴溟的話,說道:「無需再說了,這事就這麼定了,你今晚歇上一晚,明日就閉關。」
「是,師尊。」裴溟爭不過他,只能答應。
江與眠暗暗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有些太強硬了,平時都不會這麼對裴溟,可今日不同以往,要想那件事過去,就必須要用時間來平復,不然他只要和裴溟待在一起,就會想起那兩個吻。
包括現在。
他坐不住了,在裴溟想給他續茶時抬手製止了,說道:「我先回屋了,你記得早些睡。」
裴溟隨他站起來,恭敬說道:「知道了,師尊。」
然而等江與眠回了房間之後才想起來,忘記問裴溟在涵虛洞天的時候身上為什麼會有那麼重的陰氣。
其他都好說,就怕陰氣藏於體內太久傷了根基,以後連修煉都難了。
他思前想後,羞恥心再讓人覺得難堪,也比不上安危重要。
剛合上的門又開啟了,而裴溟此時剛好過來,兩人房門相對,江與眠房門一開啟,就和對面的裴溟對上了視線。
他有一瞬的不自在,但還記著要緊事,開口問道:「對了,我剛才忘記問,你還記不記得在涵虛洞天的時候,你陷入渾渾噩噩之中,身上有極重的陰氣。」
「還有,為何會迷失了心智?」
聞言,裴溟做出思考的模樣,神魂裡所帶的陰氣和前世有關,他自然不能告訴江與眠,迷失心智的原因他之前沒去想,現在江與眠一問就想了起來。
他不可避免陷入了消極的情緒裡,前世他也曾取過一次混沌神木,但那是給江與眠用的。
生死契解開之後,他被前世的記憶衝擊,以為再次失去了江與眠,神智就陷入了混沌之中。
見裴溟久久不說話,表情也逐漸變了,眼神和眉宇間似有化不開的陰霾,甚至是哀傷。
這讓江與眠不解,但他向來都對裴溟過於寬容,於是放緩了聲音說道:「要是想不起來的話,就不要想了,我不過是隨口問問。」
裴溟緩緩眨了下眼睛,讓自己從前世的陰影中走出來,但他還是無法說出輕快的話來緩解氣氛,只開口:「師尊,我不記得了。」
江與眠也不勉強他,隨後說道:「你那時身上陰氣很重,後來雖然散了,但不知是不是藏進了體內,你幼時就有過一次陰氣入體,雖沒有留下病根,但還是不要大意。」
這話的意思裴溟明白,他知道江與眠是擔心他,於是就走了過去,伸出手讓江與眠幫他把脈過關。
江與眠將手搭了上去,指尖觸在裴溟腕間,肌膚的溫熱感同時被雙方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