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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就是心意到了便好,對這身是衣裳半點興趣都不會有。」蕭令明說完揚著下巴尖瞥了眼宋顯,「對吧,宋顯?」
宋顯的老底被他接二連三地掀了,連個底都沒剩,此時頗下不來臺,又被當真下了狠手的蕭令明制著雙手,索性腰腹用力挪騰著湊上去咬了一口蕭令明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宋顯含著蕭令明難得沒有胭脂的唇瓣,又舔了一口,用齒尖細細磨著,貼著他含糊道:「你想穿就穿……朕才沒有那樣想過。朕就是……朕就是想著您還不原諒顯兒,生顯兒的氣,一時在含元殿見了您,有些驚訝而已。」
「顯兒對您一顆拳拳真心,哪裡會有您想的那些陰私心思……」
第69章
蕭令明鬆了鉗制著宋顯的手,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宋顯被他看得心底發虛,眼珠子一轉便柔和了神色,抬手碰了碰蕭令明細膩的脖頸,指腹撫過他並不明顯的喉結,語調端得情深無二,「朕不知道你往日吃了那麼多苦,還那樣與你說話,是顯兒不好,顯兒往後必定好好待……」
然天子的一副情深款款還沒演到精髓處,便被人毫不客氣地一把捂了嘴,宋顯唔唔裝了兩聲,便抬手拿開蕭令明捂著自己的手,眨巴著眼睛,神色殷切又真誠,「朕前些日子那樣,當真不是在意你和父皇過往的意思。朕又不蠢,去和故人分什麼高低。」
蕭令明斜斜看著他,金冠上綴著的珠鏈也隨之落到了蕭令明的胸口,他也不說信與不信,只一瞬不瞬地看著宋顯。
半晌,蕭令明嗤了一聲,「顯兒確實不在意朕與先帝的過往。」他說著稍稍坐起了些許,與宋顯也從仰視變成了平視,他抬手饒了繞那根鏈子,「顯兒不就是喜歡孤如今這副樣子麼?」
「宋顯,你母妃當年是如此麼?在深宮裡捧著天子的遺愛,有嗔有怨,拼拼湊湊算不得一個人了,卻大體仍舊是溫柔,嫻靜,與世無爭。皇帝不都喜歡這些麼。可惜她早早去了,而孤卻活著,活著讓你救風塵、逞英雄。」
蕭令明抬手支了腦袋,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宋顯,清淺一笑,「孤說得不對麼?」
宋顯見他亮了真章,便也不再甜言蜜語地糊弄,他笑了笑,那是一個帶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夾雜著居上位者慈悲與傲慢的笑,「您怎麼只說顯兒,不說自己呢?您若是平平一個深宮臣婦,不曾有過父皇加之於您的那些過了頭的情愛、權力、手段,您哪能對朕這樣的情意遊刃有餘,叫顯兒直到如今都欲罷不能?」
宋顯說著,伸手去摸蕭令明發上與他相似的金冠,抬手從蕭令明的髮髻之中抽出了其中的鑿著盤龍的主簪,又捏著它一下又一下地點著蕭令明發上失了固定而搖搖欲墜的沉重金冠,「您太聰明瞭些,您若還是當年那個候府幼子,入朝為官做宰,朕必定是容不下您的。」
「萬幸……朕的好父皇,揉碎了您的身上那些會叫顯兒不快的東西,又把您好好地留給了顯兒。」宋顯說著,輕輕一推蕭令明發上金冠,仍由它哐啷一聲隨著蕭令明滿頭青絲一道落了地,而後俯身在蕭令明眉心輕輕一吻。
蕭令明卻不驚也不惱,他將宋顯的多疑,宋顯的冷心冷肺看得分分明明。可宋顯卻有一點在天家人中最難得的。他心裡有一塊軟和的地方,源自於早逝的生母留下的空蕩和非慈的生父刻薄的疏遠。
——這樣一份機緣巧合造就的屬於天子的短軟,如此陰差陽錯地落到了自己手裡。
「皇帝愛孤麼?」蕭令明略仰著頭,望著含元殿繁麗奢華的寶頂。
宋顯想了想,貼在蕭令明眉心,輕輕道:「顯兒愛重明兒。」
蕭令明閉了閉眼仍由宋顯的親吻和自己的一顆淚珠一道緩緩下落。
宋顯的親吻一點點地下滑,直至落在蕭令明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