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2/4 頁)
也想不到自己竟會轉世到了死對頭的家裡,甚至百思不得其解,為何自己轉世了還清晰地記著生前的種種。
什麼奈何橋,什麼孟婆湯,她見也不曾見著,只記得她打發心腹給那人開了城門,便是立在宮門之上。遠遠地瞧著那人騎著白馬,率著軍隊穿過了集善街,眼看直達宮門,想也未想,一躍而下,緊接著混混沌沌,再有意識的時候,她已經成了那人的心腹軍師——裴天舒的女兒。
那人,是她的駙馬,她心心念念愛慕著的男人。卻也是推翻了她衛家大業的人。
說他是亂臣賊子,可他比她那個皇帝弟弟強上不止百倍,乃是民心所向。
說他是仁義之君,可能是貼切的,但對她來講,說的好聽那叫愛江山不愛美人,說的難聽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想來這就是愛之深恨之切了。
至於她和裴家的那點兒恩怨,且不說裴家上下一心輔佐那人,就是那人假死之後出的那樁惱人的事情,就夠讓她咬牙切齒了。
那人假死,她心如死灰,她那荒唐的皇帝弟弟便四處蒐羅了各種氣質的美男,一併二十名送進了她的公主府。
隨後便有了她生性淫亂的傳聞,且有鼻子有眼。
“妾與陛下,雖男女有殊,俱託體先帝。陛下六宮萬數,而妾唯駙馬一人。事不均平,一何至此!”
外界相傳是她先對皇帝說了以上的話,皇帝才賞賜了二十名面首,其實她真真是冤枉的很。
她暗地裡使人查了那傳言的出處,就是來自裴家。
不過,那時她還念著那人的情分,知道他與裴家的老大一向交好,便不願意對裴家出手。且那時覺得沒了那人,名聲基於她就是一文不值的東西,索性也越發的荒唐。
帶著面首四處招搖,像這種事情她並沒有少做。閉著府門,歌舞昇平,也是常事。就連近身的服侍,索性也換上了那些或稚嫩、或清秀的少年。
若說大文前長公主只有駙馬一個男人,一定會被人笑掉牙。
但這是事實。
叫衛嫵自己說,其實她貴為長公主的一生全部都是笑話。
是以,她將出了孃胎,一發現自己居然變成了嬰孩,便打定了主意餓死自己。後來她發現自己居然生在了裴家,這才又緩了尋死的念頭,只一心想著裴家栽贓她淫亂的事情可還沒了呢,若是他們家出了個同樣淫亂的閨女——呵,光想想就覺得解氣。
她是懷著唯恐裴家不亂的心態認了要再活一次的事實。
也陰差陽錯,確實叫裴家大亂了一次。那一回,裴天舒將他老孃氣的厥了過去,她這才覺得裴家老三,也就是她現在的便宜爹,除了是個會搖扇子陰壞陰壞的軍師,也是個疼愛媳婦和孩子的頂天立地的男人。
算是對他稍有改觀,只是前塵未了,更沒在心裡將他當過自己的爹。
不曾想,她百天那回的貴妾事件,又讓她對裴天舒改了觀。
其實那回她不吃飯,純粹是被裴天舒的媳婦、楚氏的眼淚給煩的。婆婆給自己房裡塞了人,不敢反駁就算了,就會抱著她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眼淚、鼻水什麼的俱弄了她一身。
她的前世可是長公主,還是脾氣很壞的長公主,開口閉口就是“找死”“杖斃”之類的精貴人。可百日的時候,她就是個不會翻身的肉滾滾,一惱,也只能是兩頓沒有吃。
裴天舒得了信,並沒有被美妾迷了眼睛,二話沒說,就請了他二哥建信侯裴天恆喝酒,直接灌倒,又將他娘送來的小妾衣裳一剝,塞到了他二哥的懷裡。
第二天,侯夫人方氏打上了門,裴天舒就坐在那裡,眼皮都沒抬一下,只說了句:“嫂嫂自重。”又摸了摸擱在桌上的銀光劍。
方氏便直接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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