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第3/4 頁)
主往長秋宮去向皇后見禮,六局二十四司女官向皇后交接宮務,皇后清整賬務, 執掌諸局。
到了青漓這裡,卻出了一點兒不同。
她作為皇后,卻未曾住長秋宮,而是隨皇帝一道住宣室殿,如此一來,夫妻二人黏黏糊糊的倒是方便,卻為幾位太妃問安添了麻煩,若是去早了,等在那裡也是彆扭。
此刻青漓傳了膳,她們也能推測著時間過來。
青漓嫁進來之後,皇帝怕她諸事不懂,便將當初在魏國公府教導她儀禮的幾位女官留在了她身邊,若是有事也能及時提點一二,陸女官年紀最長,諸事通達,便被青漓留在了近前侍奉。
她也有意親近,態度恭謹之中頗為親近,行事又練達,很是省了青漓許多功夫。
看一眼皇后鏡中平靜的姣好面容,陸女官輕聲問道:“娘娘今日想要梳什麼髮髻呢?”
青漓託著腮,對著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坐直身子,道:“梳平常髮髻即可,無需太過隆重。”
頓了一頓,她又補了一句:“——不是有兩隻石榴花紅寶釵嗎?一道簪上吧。”
她年紀還小,若是想著立威,硬生生佩上華服珠翠,只怕也是壓不住的,反倒惹人輕看,倒不如家常一些,略加幾分鄭重,更能令人敬重。
陸女官含笑應了一聲,便執起玉梳為她順發,邊順邊道:“娘娘的頭髮真好,挽起髮髻來也容易。”
“是呢,”玉竹在青漓耳畔掛上一隻珊瑚墜子,仔細打量她幾眼,笑嘻嘻道:“娘娘一日比一日好看了。”
玉竹與鶯歌都是自小隨著青漓長大的,隨著她一道進宮,感情自然親近,說起話來也隨意些,青漓漫不經心的斜她一眼,笑盈盈道:“偏生你嘴甜。”
鶯歌正在一側匣子裡取青漓今日要佩的鐲子,聞言便下意識的看了青漓一眼,卻見她面色嬌潤,唇畔含笑,斜眼時眉眼如花,似嗔似羞,說不出的動人。
莫說是陛下,便是她這個見慣了的,也覺美的驚人。
拿絲帕墊了,鶯歌將手中通透玉鐲佩在青漓腕上,隨之笑道:“玉竹說的是實話,娘娘若是不信,只管自己瞧去。”
青漓也是女孩子,自然也喜歡別人誇獎,被她們說的高興了,便再度往鏡中看了眼。
還沒出嫁的時候,青漓也是極好看的,可那種好看,是荷花嫩生生鼓起來的花苞,嬌妍卻青澀,滿是楚楚的意味。
此刻對著鏡子去看,雖還是那副面容,卻平添少婦的嬌嫵之色,宛若顫巍巍張開花瓣兒的牡丹,自眼角眉梢之處,隱隱約約的透出幾分荼蘼豔色,是那種叫人心熱的意動。
確實變得好看了。
前幾日夜裡痴纏後,皇帝也同她說過這個,還大喇喇的將功勞全數歸到他自己身上去了,說自己是吸了他精氣才愈發嬌豔,還沒臉沒皮的問她要謝禮,第二日起身時青漓腰痠的抬不起,緩了許久才坐起。
想到這一處,青漓便禁不住臉紅了,輕咳一聲,將話頭轉到了別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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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太妃與兩位公主是一道進入宣室殿的,無論心中如何想,面上皆是言笑晏晏,極客氣的。
畢竟是長輩,只要沒有做過什麼膈應事,青漓也不會不給別人臉面,含笑接待了她們。
沈太妃與張太妃出身平平,皆是以貌美得幸,生下的也都是公主,沒有家族勢力的支援,先帝時便未曾居高位。
倒是兩位公主,生的玉貌花容,又是皇家公主,氣度頗為不凡。
恪太妃出身尚可,相貌中上,生的也是皇子,可是運道不好,七王是天殘,落到皇家上,指不定就是上天不滿示警。
因此,恪太妃生下七王之後,不僅未曾得到封賞,反倒是失寵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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