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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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漓掃一眼皇帝,還是覺得不放心,唯恐皇帝暗地裡給陳慶使什麼眼色,便再度踢他一下:“你轉過身去,背對陳總管。”
皇帝含笑瞧她一眼,卻也不曾說什麼,順從的轉過了身,面對滿目的波光粼粼,靜默不語。
陳慶為人謹慎,行事素來滴水不漏,即使站在了青漓面前,目光也是低垂,從不直視。
——也正是因此,才瞧見了她毫不客氣踢在皇帝腿上的那一腳。
他早知皇帝偏寵這位小皇后,卻也不知竟是寵成這個樣子,哪裡是簡簡單單的寵,簡直是要騎到皇帝頭上去了。
只是這種事情,向來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皇帝都不去說什麼呢,他在一側,也不必上趕著枉做小人,惹得陛下與娘娘都掃興。
心思流轉的功夫,卻聽青漓道:“我這裡有幾事不明,想請總管解惑,”她定定的看著陳慶,不錯過陳慶面上一絲變化:“已故的先帝皇三子,相貌如何?”
陳慶知這位小皇后有事要問自己,倒也並不吃驚——皇帝還站在這裡呢,該怎麼說便怎麼說唄。
只是,青漓頭一個問題出來,就叫這位素來不動聲色的內侍總管微微變色。
多年前那場宮變的,他與皇帝皆是親歷者之一,自是不能再熟悉。
歷史向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大秦自然也不會例外。
死在十幾年前那場宮變中的人,對外宣示時雖說是罪有應得,可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家都知道,也就極有默契的不去提起,隱隱的,甚至成為禁忌之語,此刻青漓驟然提起先帝皇三子,委實是由不得陳慶不震驚。
只是……他看一眼皇帝紋絲未動的背影,便知曉其中真意,再不易察覺的端詳青漓神色,心底便生出幾分猜測來。
心念急轉之間,陳慶恭聲道:“皇三子亦是先帝所出,同陛下相較,相貌之間自是有幾分相似。”
青漓眼底神色鬆了一點兒,又道:“這位皇三子性情如何?”
陳慶聽她語氣微松,便知自己是猜對了,繼續說下去也就容易多了:“皇三子生性矜傲,性喜漁色,奴才不曾與他相交,知之不多。”
青漓本也不想知曉多少,陳慶說的這些已是夠了,雖不曾說什麼,心底卻也信了幾分。
她神色舒展開來,含笑道:“倒是勞總管走一遭。”
“早說不是朕,”皇帝知她問完了,這才漫不經心的回過身來看她,道:“如何,你問也問了,朕清白可證了嗎?”
青漓唇角翹起一點:“算是過關了。”
陳慶低著頭,在心底為已經離世多年的先帝皇三子流一滴同情的淚——明明都死了,還憑空被潑了一身髒水,也是可憐。
皇帝卻向青漓伸手,道:“紙條呢,拿出來叫朕看看,平白叫人誣陷一通,總該知曉個大概才是。”
青漓也不拖沓,自袖中取出紙條,送到他手上去,一雙眼睛直勾勾的落在皇帝面上,瞧著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皇帝心眼多的厲害,拔下一根眼睫毛都是空的,怎麼可能被青漓這種小姑娘看出什麼來,將那上頭字瞧了一遍,便失笑一聲:“什麼垣下女郎。”
他道:“既說是垣下,朕豈不是要爬到牆上去才行?若是想要,大可以直接去求親,這般畏縮之事情,朕可做不來。”
青漓瞧一眼皇帝,身姿挺拔,龍章鳳姿,委實是想不出他趴在牆頭的樣子,想到此處,心頭便徹底鬆了下去。
輕咳一聲,她道:“我怎麼知道。”
似是無意,陳慶眼睫幾不可察的輕顫一下,隨即便重歸平靜。
“倒是叫他沒頭沒腦的被叫過來問了一通,”皇帝含笑掃一眼陳慶,姿態閒適,也只有伴他經年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