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3/3 頁)
——其實,與其說她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倒不如說,她更想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前一句明顯是在煽情的話暫且忽略不計,其後的那一句呢?
既然稱陛下,便明顯的寫給皇帝的,可那句垣下女郎,又是何意?
那個穿越女與皇帝,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什麼嗎?
若非如此,她怎麼敢信口胡說?
正是四月末,許是天氣轉熱的緣故,青漓竟不知不覺的煩躁起來。
之前皇帝寫的書信還放在枕邊,她歪頭的時候瞧見了,卻不似前幾日那般拿起翻看,而是恨恨的拉起被子矇住了頭,不去看了。
那些叫她滿心甜蜜的話,他還不定同多少人說過呢。
誰稀罕!
不疑
五月初七這日,鶯歌玉竹早早便起身,準備伺候青漓梳洗,等進了內室時,卻見青漓還躺在床上不曾起身,登時便駭了一跳。
玉竹只道青漓身子不適,倒也不曾多想,上前關切起來:“姑娘可是身子不適?是否要請個大夫過來?”
青漓懶洋洋的睜開眼,興致不高的道:“我無事。”
鶯歌從小跟在青漓身邊,心思也細緻,聞聽她此刻語氣,便知她是心緒不佳,連帶著人也無精神,這才懶洋洋的不欲動。
只是,尋常時候心緒不佳也就罷了,今日自家姑娘卻並非無事,她還同人有約啊。
更不必說,今日與自家姑娘相約的是大秦君主,萬人之上的天子。
——莫說是失約,便是晚去了片刻,陛下生起氣來,只怕都是一樁罪過。
鶯歌示意玉竹去備水,自己卻到了青漓床前,壓低聲音,道:“前幾日姑娘不還歡喜的很嗎,怎的到了今日,反倒不甚期盼了?
“倒也沒什麼,”青漓坐起身來,淡淡道:“去取件衣裳來。”
鶯歌見她不欲多說,也就識趣兒的沒有追問,按她吩咐,往衣櫥那邊尋今日應穿的衣裳去了。
鶯歌一走,只剩青漓獨自坐在床上,她反倒發起呆來。
今日是五月初七,皇帝與她相約一見的日子。
對於今日,青漓本是應該期盼的,可因著那枚蘭花佩,她心情壞了個徹底,即使是想著今日能見到皇帝,也並不覺雀躍了。
直到此刻,她還是有些拿不準主意——是否要將此事問出來?
此事於她重愈千斤,壓在心底重重的,倘若不問出來,簡直像是一隻蒼蠅卡在嗓子眼兒,能活生生悶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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