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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剛剛跪地的聲音聽著都很痛。
沒想到克萊因一動不動,只是一味的認錯道歉,甚至主動求罰。
「真的很抱歉,是我不夠信任您,都是我的錯,為了幫助我改正錯誤,請您用鞭子教育我一頓,辛苦您了!」
克萊因跪在地上,面無表情的請罰,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聲線卻又冰冷得不行,聽著實在彆扭。
理論上來說,雌侍犯錯請罰,不僅需要下跪,還需要對著雄蟲磕頭才行。
克萊因實在低不下這個頭。
現在會跪下來請罰,也是為了能平息雄蟲的怒火,讓雄蟲把氣發洩出來,明日不要遷怒到小蟲崽身上。
席勒確實快要被氣笑了。
「你先起來,我現在很累不想動手。你再不起來,就是忤逆我的命令,那我真要生氣了。」
席勒知道這不是克萊因的錯,是整個蟲族制度的問題,但他也知道,雌侍動不動下跪請罰,這種觀念一時半會改不了。
於是他只能換種方式,「命令」克萊因不許再跪。
克萊因猶豫了一下,果然聽話地站了起來。
「現在躺到床上去……不,跟我過來。」想到雌蟲現在離開自己,就會生不如死,席勒臨時改了命令。
生怕兩人之間的距離把控不好,先超出一米的範圍,席勒直接握著克萊因的手腕下樓。
克萊因反而鬆了一口氣。
終於要開始了嗎,把自己帶到地下室的刑房裡,狠狠地教訓一頓不夠馴服的軍雌。
這樣也好,這樣到了明日,雄蟲見到小蟲崽時,情緒應該就平復下來了,而自己也不會……再生出不該有的念想。
挺好的。
克萊因安慰自己。
同時忽略了心底裡的那一絲酸澀。
克萊因猶如壯士斷腕般,面無表情的被握著手腕,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克萊因:?
難道這隻雄蟲的癖好與眾不同?
席勒:?!
只見席勒一隻手握著克萊因,另一隻手反手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一隻……醫藥箱?
克萊因現在有點緊張了。
所以懲罰手段是用藥嗎?
上任雄主由於對自己毫無興趣,發現怒氣時,也只會對自己拳打腳踢,反而沒有給自己餵過令雌蟲出醜的藥劑。
克萊因垂眸,緊緊的閉著雙唇。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確實是自己有所隱瞞,現任雄主才會生氣的,不是嗎?
克萊因思緒轉過萬千,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卻不顯。
算了,只要這隻雄蟲,願意收留小蟲崽,不把怒氣發洩在小蟲崽身上,自己痛苦難受一點也是應該的。
還少將呢,嬌氣個啥?
這隻雄蟲已經如此仁慈,自己該感謝他的寬容和善良才對。
席勒:「把褲腿捲起來,露出膝蓋。」
所以是針對膝蓋的懲罰?
跪釘板嗎,還是?
克萊因深吸一口氣,快速的捲起兩隻褲腿,之前雙膝敲地的地方有些淤青,紅腫了一大塊。
克萊因做好了熬刑的準備。
克萊因覺得膝蓋上一陣清涼。
克萊因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新任雄主,正半蹲在地上為自己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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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某個收容所裡。
一隻三歲左右的小蟲崽,瑟縮在角落裡,淚眼汪汪。
「你的雌父有新的雄主了,你再也見不到你的雌父了,你會和其他的雌蟲崽一樣,進入孤蟲院裡接受管教。
你要乖,要聽話,否則就會被罰沒有飯吃,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