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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留她一人,宋令內心還挺開心。
剩她一人便是有了近身接觸的良機,別看她現下只是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小小書童,可伺候主子的必然不能小覷,如同宮中伺候皇帝的貼身太監,就連丞相大人都不敢輕易把他得罪呢。
大有前途的書童宋令入院後先隨魏鸞到了他的寢室,宋令從未當過書童,不知書童除了研墨陪讀還需要伺候起居嗎?比如更換濕衣?
魏鸞想是見她渾身濕透,便未讓她伺候更衣,喚來一名雜役帶她去安頓房間更換乾衣,晚膳後過來伺候。
她的房間需穿行幾個院子和窄廊才能到達的後院偏房,和柴房毗鄰,裡面有好幾個床榻,看來是與其他公子的書童共用一間。
她趁人都未歸,趕緊換下濕衣。
一切弄妥當以後,她便坐在房簷下賞雨發呆,山中空氣混合著泥土和綠草的芬香,清新之至,多久沒有如此清閒愜意的時刻了。
不知過了多久,書童們陸續而歸,見多了一個不認識之人,其中一人問道:「你是何人?」
宋令起身答道:「我乃魏公子的書童宋令。」
問話之人聞言,左右看看其他人,忽的一起笑了起來,仍是起初問話之人說道:「魏公子果真換了書童,這周月莫不是被我們嚇跑了哈哈。」
宋令初初被他們笑得一頭霧水。
沒過多久便懂得其中門道了。
這未晉尚男風由來已久,最最聞名的當屬未晉先帝田讓曾因寵幸男寵歧嬰終身未娶未育,甚至臨終前下詔將皇位讓於歧嬰。因詔書太過咳然悚人,被未晉公卿連一幫老臣聯合反對,最後于田氏親族中選中當今皇帝田彌。也是由於田彌在朝堂毫無根基又加上性格溫和,致使他在位這十幾年,五大公卿勢利日漸強大,早已到了架空未晉朝堂的程度。
言歸正傳,這上庠書院雖只讓書童進入,先不論學堂本意如何,未晉好男風自古有之,而入院學習多清苦,書院學子又都是正值青春年少,血氣方剛,哪怕私下並無此好,時間久了也難免會忍不住。所以這一屋幾人竟有一半以上看著男身女相,宋令混在其中還挺和諧。
但宋令又不免多想,難道是魏鸞不喜男風才帶她來,會不會對她?
……不能吧,不能吧。
她又忐忑起來,她可不想出了軍營又淪為別人暖床的侍俾,這樣的話還不如待在智營,等候其他良機。
忽的想起昨日魏鸞見到她時,仍舊是邋遢的模樣,那他做此決定之時絕無此意。
這樣一想,她又放下心來。
想來這問題便在這周月身上了,魏鸞的心腹侍衛,宋令見過周雲周雨,皆一表人才,想來這周月也定是不差。周月作為魏鸞侍衛,若是有同好自然無事,若是鋼鐵直男,他應是極難忍受這幫看似書童實則八卦且娘炮的室友,後來的瞭解證實了她的猜測,周月自入院僅在這屋中呆了兩日就再也不歸了。
宋令覺得魏鸞很會挑人,像她曾在盛齊宮中待過,頗懂女人心,又在軍營待過,跟男人相處也不在話下。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只需幾句良言善語,很快便和這裡人打成一片了。
和新友們一起熱鬧用完晚膳,宋令新來乍到對書院地理環境不甚熟悉,反正都要去,大家復又提議相攜一起去往學子們的寢室。
是以魏公子坐於窗前讀書之時,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抬眸看到幾人嘰嘰喳喳邊走邊聊天,似多年好友一般,其中笑得最開心之人,不用做第二人之想。
宋令看到窗前的魏鸞,對同行之人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後又跟大家揮手,不出聲用口語道別,然後輕快的邁上臺階,走到窗前,對魏鸞笑道:「公子,今日晚膳用的可還習慣?」
這乍一聽,還以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