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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閒來無事,她午後練了一會兒龍拳正想坐下喝口茶水之時,門吏跑來說門外有人尋她?
晉陽魏府之外人尋她,除了鄭玉不做第二人之想。她雖未去取鄭玉留給她的跑路費,但卻差了個跑腿兒的將元宵夜晚給他的墨葉釵送了過去,忽然來尋他,莫非他出了事情?
她便急急去了門口,卻見到一個面生的白淨小生,見到她來便開口問道:「你可是宋憐?」
她一驚,並未答言。
小生極有眼力見兒,又道:「有家書自雀州至此,速去移館。」
言畢轉身跑了。
她立在門口,去與不去,猶豫甚久。
忽的一陣風吹來,她驚覺自己好像流淚了。
忙抹了抹眼睛,下定決心,去!
是以她打聽著到了移館外面,她敲門有來人問何人,她在門外忙道:「我是宋憐!」
門開,一著盛齊服飾的僕人帶著她到得一處前廳:「您稍等一下。」
她便立在廳中等待。
一時思緒複雜,一時又似乎腦中一片空白。
不一會兒,便見到一人信步從右側的廳角走出來,步履不緊不慢,觀之卻氣度不凡,不需細品就知他必是玉質金相,溫文爾雅,品貌雙絕,只因此人是她舊識。
但她卻著實吃了一驚,不經思索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
然後意識到不對,立馬雙膝著地:「小女,拜見,殿下。」
她頭俯在地上,能感覺到那人衣角的接近,在她面前站定,似乎是再看她頭頂或者等她抬頭。
……她自是不會抬頭的。
可她此時此刻的震驚卻是實實在在的。
他怎麼來了?!
她雖知道易市乃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但近日來聽人議論,盛齊來使乃是大夫何青。
而他,是萬萬不能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僵持了那麼一時半刻。
她感覺到他離開的腳步,和落座的動靜後,她頭伏在地上,仍是沒有抬頭。
「你又怎麼在這裡?宋、憐,還是該喊你……,宋、令?」他緩緩問道。
同一個問題,他拋回給了她。
從小到大,他只喊過她憐兒,還從未如此生分直呼她姓名。
她豈能不知二人再見必是不復從前,所以她本就是抱定此生不再相見的想法離開盛齊的。
當一個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的人忽然出現,她,她還沒想好藉口。
所以,就還是什麼也不說吧。
「本宮聽懷樂公上奏說你被採花賊汪海林擄走,已非完璧,有損家族顏面,已將你逐出家門。」
她內心深深的嘆了口氣:父親,您可真狠,女兒的臉面您是一點兒也不留了。
她忽又憶起初二那日魏鸞質問她汪海林是不是她舊人,如今她終於明白緣由,魏鸞定是派人去雀州查過她的底細,但這段經歷她離開雀州後自己也不知,是以才一頭霧水。
今日才知曉其中緣由,她卻氣上心頭:即便她和汪海林有什麼,她也是受害之人,如他這般,跟逼死靈兒之人有何區別?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汪海林到死也沒承認見過你又是為何?」
汪海林都被他抓住了?他不是盛齊國極富盛名的第一採花大盜麼?
許是他已經問了這麼多,卻見她遲遲未有言語,他又冷冷補充道:「你真是捨得下名聲,拋的去臉面,跑來未晉和魏氏小子成雙入對,連夜宴都要跟在他身邊。」
宋令本不知他為何會知道她在此地,這時才驚覺:夜宴圖!
他原來是在夜宴圖上發現她的。
他已語有怒意:「本宮與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