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第4/4 頁)
門,伸伸手就能幫我舅兄雪洗前恥。”
樓競覺得為樓淮祀這種臉皮幾尺厚又不知死活的小混蛋操心的自己,簡直愚蠢之極。他再不走,忍不住就要同室操戈。
樓淮祀一心討好未來舅兄,在那摩著拳擦著掌。衛放也是迫不及待,他跟衛繁姊妹去國夫人那吹了會法螺,又拍了一通馬屁,告聲罪,便迫不及待地跑來找樓淮祀。
衛放看著煥然一新、有如美玉生輝的樓淮祀,兩眼都亮了:“樓兄真是姿容絕世,傾國傾城啊!”
樓淮祀一點不在乎舅兄用詞不當,笑道:“衛兄亦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
“紅塵有幸得識樓兄。”
“三生有幸與兄為友。”
“相見恨晚吶!”
“一見傾心啊!”
二人站在廊下互相吹捧了半天,衛放的小廝快聽吐了,也不知天將暗雪將停還是兩人太過噁心,飄進廊下的零星飛雪,一片一片都是汙濁不堪的。
衛放攜了樓淮祀的手,一路跟個長舌婦似得抱怨個不停,道:“樓兄,我雖與老師情同父子,養老送終、死後供祭都不在話下,然,親兄弟明算賬,賭場之上無父子。”
樓淮祀大讚:“衛兄有義之士,恩怨分明,說得甚是。”
衛放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引著樓淮祀往自己老師的清書院走去。
小院幽靜,一株松樹透出院牆,綠枝成團覆蓋著一層厚厚白雪,半掩的院門透出隱隱人聲。樓淮祀聽衛放說了一車軲轆的話,雖然他舅兄的話十成裡有八成透著誇大之嫌,心裡倒著實有些好奇。
一般教書先生哪會跟學生賭博,還贏學生不少錢?為人師,遇到衛放這種又賭又好玩的,就該祭出戒尺打手心,早中晚按著三頓來,一個月就老實了。
等得一進小院,樓淮祀整個都呆了。森森院落中,青松迎客,一個披著狐裘的清矍男子獨在雪中堆著好些雪人,這些雪人圓頭圓腦,笑的,哭的,愁的,喜的,怒的,個個神態各異。他手裡堆著那個雪人尤為精巧可愛,仰著頭,翹著一邊嘴角,雖然頭身都是圓乎乎的,但一看它,便知它停在雪地上定是得意非凡。
男子自己也似極為喜愛這個小雪人,停下手,嘴角噙著一抹笑,伸指一點雪人用樹枝做的尖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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