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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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臉的下作貨,上趕著做小,”杜氏邊打也罵,大哥和娘真讓她寒心,以往看在他們的面子上,自家對郭氏母女諸多隱忍,沒想到如今得寸進尺,謀算起大丫頭的親事來,簡直是剮她的肉,也不撒泡尿看下自己的德行。
“說誰下作呢,好心當驢肝肺,也不瞧你家大丫頭那妖精樣,看就是個不能生的。”郭氏也不甘示弱,扯著二丫往外拖。
杜氏最聽不得別人說自家蓮笙半點不好,這可恨的郭氏居然敢詛咒大丫頭,這不是要她的命,當下也不管什麼長嫂如母的狗屁話,扯著郭氏的頭髮就上手。
郭氏在家懶滑慣了,什麼事都推著不幹,哪裡及得上杜氏天天勞作的體力,兩下就被捺倒在地,發也散了,衣也鬆了,如瘋婆子般是“嗷嗷”叫喚。
蓮笙按住葫蘆,二丫負責狠揍,這綠屎般的丫頭,居然還想和自己共侍一夫,想著都讓她一陣惡寒,自己再不喜那侯世子,也不願聽到有人上趕著要幫她分擔丈夫,還要讓她感恩戴德。
前世多年的宮規禮儀讓她做不出如杜氏般的市井行為,但是做個幫手,還是可以的,二丫還是 流言四起
不過一夜之間,流言滿天飛舞,有好事的人將昨日洪家門前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宣揚出去,也不知是如何傳的,是越傳越離譜,從最開始的說蓮笙嫌貧愛富,連舅家都不認,嫡親舅母都敢打,到後來直接歪到她個人作風聲上。
甚至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說她行為放蕩,舉止輕浮,仗著自己姿色不俗,專門勾搭男人,朝陽街的張三,西市巷口的李四,零零種種加起來有十來個男子,更令人髮指的是,連未長成的少年都不放過,齊齊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一時間,她成了眾口矢之的狐狸精,有好事的婦人啐一口唾沫,直接罵道,那就是個早已千人騎萬人睡的破鞋。
不知情的人紛紛搖頭,替那錦寧侯府不值,如此不貞不孝的女子,將來要是嫁進侯府當主母,不知那死去多年的先侯爺會不會氣得從墓裡跳出來。
杜氏在外面聽到人議論,氣得血湧上腦,裡面嗡嗡作響,差點和那些亂嚼舌要的婆子打起來,這起子小人紅口白牙的簡直是血口噴人,明明是自己和二丫出手,這些人硬是歪在大丫頭的身上。
這樣的名聲要是傳到侯府裡,唯恐親事生變,眼下她是又愁又氣,不知如何是好,蓮笙卻無所謂地扇著小風,二丫站在她身後,離得有點遠,生怕姐姐聽到傳言心情不好拿自己出氣。
蓮笙好笑地看著她,同時又有些心酸,她這是有多怕自己,可見往常她那個姐姐沒少打人。
想到流言,她譏諷一笑,不貞不孝?好大的一頂帽子壓下來。
從昨天到現在不過一晚時間,這流言就傳得沸沸揚揚,怕是和錦寧侯府脫不了干係,世家後宅裡的主母最喜歡玩弄這樣棒殺的手段,汙水便往她身上潑,侯府只需到時候做出假仁假義的樣子,便可以退掉這門親事,至於自己,一頂小橋抬進去便是了。
自家不過一介庶民,給個姨娘的名份,怕是還讓人交口稱讚,侯府平空得了人心,轉過頭再聘一世家貴女,可謂是一箭雙鵰。
看著姐姐不怒反笑,二丫更加摸不透頭腦,索性也就不想了,她只知道姐姐現在對自己好太多,也不罵也不打,還和自己說笑,這換成是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杜氏看著丈夫推著板車回來了,那板車上還餘有足足幾大木板豆腐,她心裡一沉,也顧不得憂鬱,趕緊從凳子上站起來,瞅著那白花花的一大片豆腐,心裡焦躁起來。
她焦急地問著,“他爹,咋回事?怎麼還剩這麼多?”
“哎……”洪老爹坐在石階上,把竹筒煙點上,嘴裡噴出一股煙,“還能咋,那春家侄子擺在咱家